王建平 AI是什么?这牵涉我们怎么研发AI,怎么使用AI,与AI建立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但恰恰就是这最基本最简单的问题让我们人类集体破防了,我们竟然始终回答不出AI是什么,就跟回答不出世界是什么和生命是什么一模一样。然而,世界和生命是什么我们一直悬置至今,也就是无法回答就不予回答,但AI是什么?我们不能不回答,不回答我们无法将它创造出来,也无法正确地使用它,更无法跟它建立恰当的伦理关系。于是,我们更按照自己的理解和自己的所需来强行解释AI了,情景就跟盲人摸象差不多,无论我们怎么定义AI和解释AI,都跟盲人一样。首先是研发者谈AI,它们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结果就像修皮鞋的去画画,炒菜的去说相声,场景非常别扭,越说让人越糊涂。这些AI大佬们说起AI的时候,除了说技术,更多是在谈哲学,是在给AI下哲学定义和解释AI的哲学原理和哲学意义,于是,他们往往只说1+1=2,为什么他们则不说,因为再往下说,他们就都成哲学家了。然而,为什么AI大佬们要勉为其难将葫芦当瓢地述说AI的哲学性呢?因为AI的重要属性究竟是科学的还是哲学的?AI的特性究竟是数理还是伦理?这是AI的根本问题,不回答,他们不知道怎么研发AI。所以,在AI的哲学意义几乎空白的情况下,他们被逼串行当起了哲学家。 其实最糟糕不是AI大佬们被迫谈哲学,而是哲学家们不谈AI,也不是他们不谈,是他们不知道怎么谈。世界是什么和生命是什么他们至今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这史无前例的AI是什么呢?不回答世界和生命是什么,能回答这与世界和生命有特殊关联的AI是什么吗?于是,哲学家们集体失语就在情理之中了。 然而,无语就行了吗?不行,不将AI的本质意义和存在目的搞清楚,AI的研发和应用都将是问题,而AI引发的系列问题不作根本的解释,不但AI时代无法进行,而且会让人类的存在也无法进行,因为我们不能无视AI的存在,也不能默认AI的存在,AI已经不是个科学技术问题,而是人类如何存在下去的根本问题。AI倒逼着我们必须回答存在的根本问题,因为AI表现出来或引发的问题,本就不是使用性的技术问题,AI处处展现的都是伦理与哲学的问题,于是,面对AI,所有的人都成了哲学家,都在回答和必须回答AI带来的一切问题。因此,AI临世,带来的不是科学技术的危机,而是思想哲学的危机,对此,人们至今毫无觉察。 当AI像人一样思考问题并表达它的认识,但AI逐渐取代人的劳动岗位让人失业,但AI使劳动改变意义而让货币失去意义,但AI运行的伦理逻辑与人们执行的伦理逻辑有分歧,当我们将人存在的目的与AI存在的目的两分开,当AI竟然独立自主运行并超越人的智慧数万倍……这些事实引发的无一不是人存在已久且无法解决的哲学问题或伦理问题,也就是说,AI即将扒尽人的遮羞布,让我们赤裸裸地面对我们本身的无知与愚昧,我们躲藏了几千年的问题再也藏不住了,人存在的终极目的和意义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已经不行了,不铁板上钉钉已经不行了。惶恐和无助的不是马斯克和梁文峰们,而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哲学家思想家和宗教大师们,他们面对这些问题几乎无地自容。 当哲学外行们试图用什么硅基生命来给AI下定义时,无法给碳基生命下定义的人们脸红了。当人失业以后在AI的面前拷问自身存在有什么价值和意义的时候,当人面对比自己智慧数万倍的AI而试图去驾驭和控制它们的时候,当人即将进入AI把什么都干了而人什么都不用干的AI时代的时候,人的问题已经不再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了,人的问题变成了“我们该做什么?我们怎么做?我们存在的终极目的是什么?”。那个时候,恐怕柏拉图、老子、佛陀或者上帝们都得复活过来,因为AI将人类存在的目的彻底揭开,简单到令人叹息:人原来为了感知而存在,为了感知愉悦而存在,AI就是感知本理的显示工具,感知就是存在。当下,人们还不会懂这些,不过很快,AI就会让你不得不懂,因为,AI时代即将到来,哲学的终结也会到来,人们再也不会被哲学问题所困,人人都做了“愉悦体验者”,这才是人类每个人永恒的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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